今年是多伦多建市的第182个年头,多伦多已连续多年被评为世界上最宜居住的城市之一。多伦多这个地方特殊,如北美崔哥所说,正着念,反着念都叫多伦多。多伦多在印第安语是“聚会的地方”的意思。
多伦多这个地方,绝对是一个待得越久就越爱的地方。我没搬来的时候就开始爱,搬来后更爱了。每个爱多伦多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和理由。我为什么这么爱多伦多呢?
(一)我爱多元化,多文化,多种族的大融合
首先它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它也应是全世界最具包容性的城市。在多伦多,几乎能找到从全世界每个国家,每个角落来的人。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坐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等我老公, 我看着黑人,白人,黄种人,棕色人种,还有一些似白非白,似黄非黄,似黑非黑的人们经过我的身边,又各自奔着自己的方向而去。
在多伦多,英语说的烂点儿不要害臊。你不愁找到比你差百倍甚至千倍的人们。在这儿说英语,你可以先放着胆子,撒着欢儿的胡说八道。然后你会发现,自己说的越来越好了,可无论怎么进步,却永远操着带母语口音的英语。一天,碰到一位母语英语,自称street smart(市井聪明),会观察人的白人弟兄,听我说了几句话后,判定我是在27岁后来的加拿大,但在加拿大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约15年左右。他说,我表达自己足够清楚,但有些词句和发音如果有母语是英语的人纠正一下,就更好了。我很佩服,这位仁兄的眼力够狠够准。
还有在这儿,我不担心自己太胖太黑。我走在祖国的大街上,望着周边苗条的女孩们和女孩的妈妈们,不禁自惭形秽。在多伦多,一天一个印度男孩说我苗条,我知道他是在用相对论的观点在看我,他说他娘太胖了,应向我学习。在这儿,我晒的再黑,有的是人比我黑。我长的再胖,不愁找不到比我更胖的。比黑人同胞我还不够资格,混不进去,但混到南亚人民当中,没有太大问题。
大多伦多地区,不同族裔的人们在不同的地方聚集而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很多华人选择在万锦市(Markham)烈治文山(Richmond Hill),士嘉堡(Scarborough)居住。有时,我去万锦,在华人商铺聚集的地方溜达,我会产生一丝错觉,我以为自己是在中国的某个地方,我很喜欢这种错位的感觉。
印巴人民很喜欢在Brampton居住,他们坚定不移地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很多女人不工作,披金戴银,穿着她们传统的民族服装。也向中国人民一样,印巴人民勤劳,聪明,能干,和中国人相比,他们的很大优势是,英语几乎是人家母语,所以比较容易地混到所谓“主流社会”里吧。
言归正传, 各种族彼此尊重,尊重彼此的宗教,习俗,文化。有了彼此的尊重,就有了彼此的理解,也就有了社会的和谐和融合。
白人越搬越远了,多伦多,似乎被移民们占领了。其实这样说更恰当,老移民(白人)搬走了,新移民(亚裔)搬进了。原住民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其余的人都是借一方宝地,生息繁衍。
(二)我爱多伦多的美食
多伦多的美食绝对是我爱它的一个重要理由,节日,周末我们会为去哪一种饭店纠结。这里不仅有中国地道传统美食,川菜,粤菜,上海菜,西北菜,东北菜,福州菜等,还有众多国际美食,法国菜,意大利菜,越南菜,泰国菜,日本餐,印度菜,亚美加菜,和墨西哥菜等等。
我们家曾经经常去一家东北饭店喝酸菜汤,老板曾是沈阳老边饺子馆的大师傅,在国际厨艺大赛中得过大奖。老板在沈阳时与我们同住在皇姑区,他家的菜价格不贵,味道不错,生意当然也不错了。老板每次都与我们聊天,听着老板的乡音,吃着地道的家乡菜,想起了以前流行过的一句话,“姐喝的不是酸菜汤,姐喝的是乡愁。”
我们喜欢的饭店还有几个粥店,各种各样的粥为特色价格也不太贵。常吃的还有西安小吃,兰州拉面,川菜,粤菜,煎饼果子等。
外国菜系中我最喜欢的是越南餐(特别喜欢越南和粉),日本餐和韩国餐,其次是泰国菜和墨西哥菜。偶尔我们会去印度饭店,多伦多的印度饭店很正宗。
菲律宾饭店我们去过一次,一次就够了,大呼上当,花了在中国饭店吃龙虾的钱,在那儿只吃了鸡腿,五花肉之类的东西。实在想不通,鸡腿和肥肉炼油后的油渣居然成了上等食品?
吃过意大利餐,西班牙餐,希腊餐和法国大餐,谈不上怎么喜欢,还是我的一个朋友一语道破其中的奥妙,“哪国大餐都骗不了我的中国胃。”我的中国胃,比起我的中国心,更加矢志不移和毫无疑问地爱着中国。
在多伦多,华人超市遍地开花,有来自中国,香港,台湾和东南亚等地的亚洲食品,老外店的各种食品五花八门,来自世界各地。蔬菜水果品种齐全,夏天秋天我们吃“北美”和“欧洲”,冬季及春季我们吃“南美”和“中东”。
在离中国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可以吃到品种丰富多样,绝对正宗的中国食品,而且还可以遍尝世界美食,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这实在是多伦多让我停止漂泊的脚步而停留的原因。
(三)我爱多伦多的就业环境
因为多伦多的多元化,人口众多,活跃的汽车工业,房地产业及商业活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众多的就业机会。
我接触的人们以技术移民为主,就是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这种以知识武装起来的早九晚五的劳动人民。
因为电脑行业工作机会相对多一些,工资也高,中国人民数学好,聪明,很多人从事计算机编程工作。其中不乏很多人是从其他专业改行的。那么女人从事最多的是什么行业呢?是会计。同样的原因也是因为工作机会多。男的作电脑,女的作会计,是一个标准完美“金童玉女”组合。当然这样虽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至少可以衣食无忧。
还有一些人从事汽车行业,医护,健康方面的工作。像工程师,护士,药店的技术员,洗牙师,牙医助理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凤毛麟角的做上了大学教授,牙医,药剂师,医生和律师工作。
在多伦多,不要小看你碰到的任何一个中国人,他可能看起来平凡,名不见经传,但他可能不是清华就是北大的。我老公曾有个同事,淸华計算机专业毕业,有一次不经意地谈起他的高考经历,充满了遗憾,却又谦谦虚虚地说,“我高考没考好。”别人不由得反问他一句,“你考上淸华计算机专业,你高考没考好?”原来他在遗憾,他没当上状元。
另一位从北大毕业的同事,来自沂蒙山区,他是那儿高考的奇迹,很聪明能干,身上的那股朴实无华的气质,让我看了很欣赏。还有一位清华毕业的,连续几年被评为公司最佳雇员。业务好,人品也好。不管现在的中国高考是如何地遭遇负面评论,但通过中国高考选出的高材生们,在北美这片土地上的确是大有作为。
还有相当多的一些中国人从事房地产,保险行业、国际贸易的工作。有一些人作的很好,其中不乏富翁。
人才济济的多伦多,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本事大的,有能吃苦的,有聪明的,有运气好的,有目光远大的……等等。中国移民在多伦多这片土地上书写了职业生涯的灿烂篇章。
(四) 我爱多伦多的朋友
我喜欢多伦多的氛围,尤其喜欢放眼望去,视野里有同胞兄弟姐妹的感觉。我可以不认识他们,不和他们打交道,但我需要他们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这可能是心理学上的原因吧。记得在魁北克时,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掺杂着几个黑色,偶尔见到黄色的,心里的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亲人。这种形只影单的感觉,很凄凉。到多伦多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槽糕的感觉。
我老公有一个去美国Portland(西雅图南部的一个城市)工作的机会。我们放弃了,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舍不得多伦多的朋友们。这里有已经相识二十多年指引我走上加国移民之路的老朋友;有我郁闷时帮我打开心结的朋友;有每年秋天给我们做四川家乡“风吹肉”的朋友;有带领我们体会紫砂艺术的江南才子佳人;有买卖房子帮我们整理修理把关的朋友;我们的朋友都是这辈子过不够,下辈子还要接着过的恩爱夫妻。
朋友们互相关心,互相鼓励,互相支持是谊的基础。谁家买了大房子了,谁家的孩子出息啦,谁换了工作涨工资了,谁家买了新家俱了,去哪里旅游了,买到便宜东西了(占到小便宜了),等等,都是大家为他们高兴的理由。不为这些寻常的事情欢欣鼓舞,又为什么而高兴呢?毕竟惊无地,泣鬼神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太低了。
我们在多伦多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辛勤努力地工作,默默平凡地生活,我们相互扶持,相互守望。
(五)我爱多伦多的人民
与其他国家同类国际大都市相比,多伦多人民相对比较友好。我们刚搬到多伦多不久,住在公寓楼里,邻居是两个白人小伙子。一天他们来敲门,送给我们一束鲜花,欢迎我们的到来。我那时着实吃了一惊。
我走在路上,经常有人主动打招呼。我家所在社区,有一退休白人先生,每次开车看到他,他都会向我招手。几次以后,我看到他,会先招手致意。碰到友好的人,我也变成友好的人。
我如果在每周五下午四点出现在那个特定的汽车站,我一定会碰到叫Heather的白人女士,我那天下班后坐公交车去看牙医,因为是第一次坐那条线路,我心里吃不准,就问边上的人,这个人就是Heather, 车来后,我们很自然地坐在一起,聊了起来。我在下班的路上,而她正要去上班。两周后,我因为去理发,又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那个公交车站。Heather正好也在那儿等车,她一眼认出我,我们坐在了一起,天南海北地聊起来,聊的意犹末尽,可我要先下车了。
前几天我遇见一个黑人女士,她一见到我,马上就问我是中国人还是菲律宾人。我告诉她我是中国人。她立刻兴奋起来, 原来她爸是半个中国人(一半中国基因),她家从牙买加移民来加拿大。追根溯源,她爷爷从中国广东去了牙买加。她妈是黑人中的黑人(皮肤很黑的黑人)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她见到我,话匣子打开,亲切极了,很象是过去的地下党员重新找到组织的感觉。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发黄的黑白像片给我看,是她爸1970年代拍的。她爸虽然只有一半中国基因,看上去很象中国人,而只有四分之一基因的她太不像了。她告诉我,她家里摆放了很多中国元素的东西。人们去她家的感觉,就象去了中国人家里。临别前,她又从钱包里掏出一个包好的纸片片送给我,是她从一本关于中国的书里找到的,象征着吉祥与富裕。她执意要送给我,说这是她对我良好的祝福,我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一天我走在下班去找我老公的路上,一个穿制服的公车司机叫住我,问我是不是刚从经过的公车上下来。我摇摇头。他告诉我,刚才公交车停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司机完成了交接班。他也下班了。他又说,“我看你的衣服很熟悉,”我回答说,“我曾坐过几次这趟车。”我们边走边聊,分手时挥手再见。
碰到的印巴人民也很友好,我去印度店买吃的东西,后面的女士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主动介绍起他们的食品,有一天我去公司边上的India Bazzar(印度蔬菜店)买naan和butter chicken,旁边的一个非印度籍女士问我,想试试印度食品了?我回说,是的,每周一次,每周二。她接着说,“我丈夫狂热地喜欢印度食品”。我回答说,“我也开始疯狂了”。里面收款的印度女孩和我们都笑了。
华人当然更友好了,一次我想买荔枝,就随便拿了一把捆好的荔枝,交钱的时候,收银的女士说,“今天荔枝不新鲜,别买了。”我说,“没太大关系,买吧。”她又坚持说,“一看你就是北方人。”我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北方人不会挑南方的荔枝。我说,“好吧,听你的,不买了。”她高兴地笑了起来。
我经常遇见来自世界各国的移民,对加拿大这个国家充满了感恩,对多伦多这个城市充满了喜爱。从而引发了我的灵感,依据《社会主义好》改写了如下歌词来结束这篇文章。“加拿大好,加拿大好,加拿大国家人民地位高,脏乱差被赶跑,贫穷落后夹着尾巴逃跑了。世界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留学移民的巨大浪潮,巨大浪潮。多伦多好,多伦多好,多伦多是居住的好地方,物价低空气爽,反动分子想捣乱也来不了,社会主义已经胜利,共产主义社会一定来到,一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