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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国家医疗保健系统比赛 加拿大首轮出局 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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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加拿大人对本国的保健系统感到自豪。但是,在美国最近的一次保健系统比赛中,加拿大系统在第一轮就被淘汰。

加拿大保健系统令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住院治病不用花自己一分钱,去看家庭医生也不用花钱,而且人人有份。
《纽约时报》上个月主持了一项比赛,说是为应对美国正在激烈辩论的保健系统改革问题,他们挑选了加拿大、英国、新加坡、德国、瑞士、法国、澳大利亚和美国共8个国家的保健系统,让专家评出最好的。

输在缺竞争效率低

加拿大第一轮对英国,2个保健系统都属于单一公营系统。加拿大系统是政府出钱,但很多具体服务由私人提供,然后向政府收钱。英国系统不但是政府出钱,服务也是政府机构提供的。这2个系统都有私营医疗保险可作补充。

这2个系统的成本类似,都是稍高于本地生产总值(GDP)的10%,服务质量也不相上下。但是,英国系统在获取服务方面表现优异,患者等待时间短;服务提供者之间有竞争,效率较高。而加拿大有20%的患者称自选手术要等4个月以上。结果5名评委中,4人认为英国系统更好。

这5名评委是:印第安纳大学医学院卫生服务研究员及儿科教授Aaron Carroll、波士顿医疗系统合作循证政策资源中心主任及波士顿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副教授Austin Frakt、西北大学凯洛格管理学院卫生经济学家Craig Garthwaite、普林斯顿大学伍德罗•威尔逊公共和国际事务学院卫生经济学家Uwe Reinhardt、哈佛大学全球卫生研究所所长Ashish Jha。

瑞士系统最终夺冠

法国对澳大利亚,都是全民买保险,都是政府保险为主,私营保险为辅的做法。法国以4:1胜出,理由是法国系统服务齐全;更能利用市场在公立和私立医院之间创造竞争,激励创新及提高质量;等候时间短;较少获取服务障碍。

瑞士对德国,2个系统都有个人和政府分担成本的成分,瑞士的分担率更高。结果是瑞士以3:2胜出,理由是该系统傲视全球的表现;像一个运作良好的“经济型保健法案”,受规管的保险公司之间竞争激烈;瑞士有数个质量指标胜过德国,包括更少不必要的住院、更低的心脏病发作死亡率。

美国对新加坡,美国系统最突出的问题之一是成本高(相当于本地生产总值的17.2%)。新加坡系统的优点是成本低(相当于本地生产总值的4.9%),但个人出资过多,系统缺乏透明。结果是,美国系统以4:1获胜。

半决赛中,瑞士(受监管的私营系统)与英国(基本是政府包办系统)是一场“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的对决。

英国系统几乎完全由政府资助,但做出了大量努力去增加医疗机构之间的竞争,从而改善了服务质量及效率。但仍然不敌瑞士,以2:3败下阵来。

法国对美国,是一场方便获取服务与创新之争。法国系统覆盖范围广,成本比很多国家高。美国系统以活力和创新称著,但更昂贵,更复杂,而且覆盖率不足。结果以2:3败给法国。

决赛中,法国系统不敌由政府监管,让私营保险公司自由竞争的瑞士系统。结果是瑞士以3:2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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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保健系统能改善?

加拿大保健系统由省和特区级政府负责。从近60年前开始出现公共医疗系统后,没本质变化。联邦法律定下了原则,要求系统公营及非营利、包括所有必要服务、人人有份、临时离开仍有效、能合理获得需要的服务。

现状是,政府保健开支越来越高,比如安省今年的预算,保健开支538亿元,接近政府总开支(1,410亿元)的4成。急症室等候时间长已经成了“痼疾”,按省政府公布的数据,目前一般急症患者的等候时间在3.7至5.6小时,最糟糕的时段是凌晨至上午3点。有行家认为,等候时间长是因为要省钱。

英联邦基金会(Commonwealth Fund)最近针对11个富裕国家医疗系统的研究得出的排名,加拿大排在第9位。菲沙研究所(Fraser Institute)基于对医生的调查及政府数据的分析,发现2016年出国接受非急诊医疗服务的加拿大人,比2015年增加了4成。

在安省,保健常是大选话题,政府也常对保健政策做修改,但结果差强人意。多伦多时事评论员冯志强认为,这是政府包揽服务导致的结果。他说,这个医疗系统这里改,那里改,就是在架子上叠架子,结果总也摆脱不了“冗员,人浮于事的局面”。

大政府是病根?

冯志强认为,大政府模式是造成加拿大保健系统难改善的病根。他说,大政府不但带来人浮于事的低效率局面,还因为难避受到利益集团的影响,成了滋生腐败的温床。商业垄断如果没有政府政策支持,就很难成事。腐败会导致垄断,也就扼杀了市场竞争。

他说,如果利益集团没办法跟权力资源发生关系的话,就不会出现腐败。小政府模式是通过制定政策(比如反垄断法等),创造一个有竞争的环境。“小政府的着眼点是立法和执法,不参加市场运作”。“小政府少了那种让人们与权力资源打交道的管道,也就少了腐败的土壤。”

冯志强称,有人担心私营公司唯利是图,会使价格高,服务差。那是垄断才有的问题。在一个竞争的环境里,一个新产品刚上市时,商家可能获得很高的边际利润,但竞争对手很快会提供便宜的同类产品,使边际利润下降到平均利润。“这是基本的经济常识”,比如智能手机就是一个好例子。

其实,加拿大有能力创造竞争。20多年前,打长途电话去中国是每分钟超过3加元,政府后来决定终止垄断。现在打中国长途的价格,还不到当年的1%。

近年政府采取措施打破电讯行业的垄断,加拿大的电视、互联网及手机服务费马上下降,服务态度也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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