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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医生护士短缺,有医疗背景的移民却难获行医资格被迫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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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医生短缺,卑诗省列出的医生空缺职位逾千个,但约5千名在国外受教育的医生由于认证系统障碍,却无法获得在本地行医的资格。不少人被迫“大材小用”,难以施展医学才华。

有曾在台湾执业的华裔医生表示,抵加后曾想考取本地医生资格,无奈卑诗没有获得认证资格的项目,而安省即使有也很难获取实习资格,最终还是难以获得行医牌照。他只能又通过5年的中医学习获取了针灸师及中医师资格,以另一种形式为病人解除病痛。

有机构发起“平等机会”(#EqualChance)运动,呼吁改变规则,令国际受训的医生可以平等竞争住院医师实习机会。

朱国项早年在台湾国防医学院学习西医,通过5年的学习和两年的实习,他毕业后在台北荣民总医院复健科担任医生十多年。2003年11月,朱国项移民到温哥华与家人团聚。踌躇滿志的他原本计划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无奈却发现要获取加拿大的行医执照非常困难。

他说,卑诗省没有国际受训医生的过渡课程项目,他如果想考只能前往安省。他原计划于2005年前往安省就读这个为期两年的课程,但后来经一些友人了解到,即使读完该课程并通过了考试,也仍须在两年内进入医院实习,才能最终获得医生牌照。然而,由于医院系统的排外和“隐形歧视”,国外医学院毕业的医生极难获得实习机会,大家都劝他干脆“死了这条心”。

除非“大破大立”否则均空谈

朱国项最终只好放弃在本国继续当医生的念头,转而学习中医和针灸。通过总共5年的学习,他拿到了注册针灸师执照,还读完整个中医师课程,现在高贵林一间中医诊所担任注册针灸师。

完整的7年西医教育和5年的中医学习,令朱国项可以结合中西医的理论来为病人解除病痛。“有得必有失,也许没有了西医的光环与收入,这是个遗憾”,朱国项说:“但用我中医西医专业知识,以针灸与中药仍可以帮助病人,尤其是当病人看过家庭医生或专科医生仍束手无策时,我就用几根针施以救助,真的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过他认为,政府对于该医疗系统的问题或许也“有心无力”,除非他们可以“大破大立”,彻底改革医疗系统,打破医院被工会掌控的局面,否则都是空谈,现实问题也不可能改进。

朱国项的故事并非个案,也并非只发生在华裔医生身上。据《温哥华太阳报》报道,耳鼻喉外科医生Harry Tabrizi在移民本国前,也曾在伊朗行医十多年,现在却只能在素里销售助听器。他曾参加并通过了9项不同的测试和考试,以证明他的医学资格和语言技能,并愿意在省内任何一个社区工作,却仍无法如愿。

组织发起“平等机会”吁改变

加拿大公民协会(Institute for Canadian Citizenship)等组织发起“平等机会”(#EqualChance)运动,呼吁改变,禁止国际培训医生在医院获得加拿大认可的强制性培训的“歧视性”规则,令国际受训的医生可以平等竞争住院医师实习机会。该机构的Roberto Alvarez表示,很多人觉得他们所在社区的医生不够,而所有这些医生却在场边等待,随时准备提供帮助。

根据加拿大住院实习配对服务局(CaRMS)提供的公开数据,2020年3,397个培训名额中,90%指定给本国毕业生,仅剩下325个给外国培训的医生。而过去8年本国也只把10%份额分配给在国外接受培训的医生。2020年,有1,435名目前居住在本国的受过国际教育的医生申请了这些住院医师职位,但只有29%的人获得了实习机会。

2018年和2019年获得安置的申请人数量甚至更低,仅为23%。相比之下,99%的加拿大医学院毕业生获得了这些必需的住院医师职位。而与来自非洲、亚洲、南美或中东的毕业生相比,欧洲医学院毕业生在2020年获得住院医师资格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省府在一份声明中回应称,向国外医学毕业生开放的住院实习名额已经从2003年的6个大幅增加到今天的58个,但卫生厅并未表示该数字会否继续扩大。另一方面,卫生厅会给一些在国外受训的医生行医执照,条件是在卫生当局指定的社区工作两年。

卫生厅还表示,本省在2020年向内外科医生学会提出一个“副医师”职位,可以允许没有资格获得完整执照的医生在急诊室医生监督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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