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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到加拿大高中留学,到底学生高中阶段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关于加拿大高中留学生族裔结构多元化问题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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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高中留学生族裔结构多元化问题,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族裔多元化是评价一个学校的标准之一吗?加拿大是一个移民社会。移民从世界各地带来了他们本族裔的文化和生活习惯,所以,在加拿大的公立高中,学生族裔多元化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现象。

留学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对这个特殊的群体,特别是针对留学生的私立高中,我们是否需要强调族裔的多元化?这里所说的留学生,我想做一个限定——高中阶段留学,特别是11和12年级留学的学生。

今天的留学市场上,不能否认来自中国大陆的留学生是留学群体绝对的主力军。除了中国大陆之外,主要留学生来源地还包括韩国、东南亚、南亚的印度和巴基斯坦、东欧和俄罗斯、非洲的尼日利亚、南美洲的巴西等国家。在数量上,其他国家留学生的总和也没法超过中国留学生,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学校能够做到留学生群体在数量和比例上的族裔多元化,中国留学生占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是每个接受留学生的学校不争的事实。那些标榜自己留学生族裔多元化的学校,多数其实就是有个位数的非中国留学生。这样的现象主要是如火如荼的中国大陆留学市场和中国家庭的经济实力决定的,当然还有以省划分分数线的高考制度,每年变化的中国各地的高中招生政策(例如现在很多地方在中考分流学生到中职学校)和高考高校招生政策(例如2016年江苏省的高考减招),户口制度对留学的影响。

族裔多元化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确实如一些家长所说的,可以使得留学生活接触到更多的其他文化,认识其他族裔的朋友,甚至能够像一些家长认为的那样,在交流练习英语;另一方面,青少年的特殊心理阶段,同族裔的学生之间还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矛盾,更何况不同族裔之间可能存在的文化冲突,或者是因文化冲突夸张地上升到愤青式的“民族情绪”。比较典型的一个案例是十年前临近多伦多的H市的某私立高中因为不同族裔之间数起独立的校园纠纷,经过网络发酵,最终演变成中国留学生与其他族裔学生之间的大规模暴力冲突事件,致使当地警方出动包括防暴车在内的警察力量前往现场平息。

今天,随着留学生教育的完善,招生和对留学生管理的规范化,这样的大规模群体事件在正规办学的学校里发生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小。多元文化是好,但是当我们面对具体问题的时候,往往不是想象中的美好。试想一个中国来的留学生和家长能够容忍自己的孩子周围有吸大麻的学生存在吗?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周围有某族裔的学生带刀上学,说这是自己的文化传统吗?能够理解自己的孩子周围有学生每天都要进行宗教式的祷告吗?多族裔留学生的学校,给学校管理都提出了不小的挑战,也使得学校在表面上的学生族裔多元化的同时,通常不能精准地去服务学生。

广和专实际上是两个不能调和的对立面,想要广(多族裔学生),就不可能专(有针对性地服务一个族裔的学生)。跟中国留学生说上大学、上名校,大家都好理解;跟尼日利亚的留学生说争取上工程专业,商科专业,他们就会面露吃惊的表情:“why,我来留学就是为了上个护理专业,本科还是college都可以”。

我之所以在一开始把本文所讨论的留学生定义在高中留学,特别是11和12年级留学,希望有针对性地分析族裔多元化对这个留学生群体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请时刻记住,我也反复强调这个留学生群体留学的目的是上大学,上适合自己的大学,甚至上名校。其他非学术的因素都必须为这个上大学的目的让路,不要赋予留学太多的内容,因此,我个人并不认为一个高中的留学生群体中中国留学生居多,甚至全是中国留学生是一个问题。

第一、学校的课堂教学语言是英语(在魁北克可能是法语)。教学语言的限定是在各个省的教育法规里明确规定的,教室不允许使用英语或者法语以外的语言从事教学活动。教师也从各方面限制或者禁止学生在教学活动中使用除了英语或法语之外的语言。从教学语言上来说,不论什么样的高中,都是一样的。

第二、单一族裔的学生群体,从族裔构成上避免文化冲突、校园纠纷的出现,使学生更加心无旁骛地去学习。作为教师和学业指导老师,也能更加专业地针对学生的特点进行教学活动,瞅准升大学这个目标去踏踏实实的努力,而不是拿表面的花哨去装点门面,看起来很好看而已。

第三、我反复强调,高中的留学除了学习之外,是一个从中国式的“圈养包办”到西方式的“散养自由”的阶段。西方对于留学生的教育观念是过渡型教育,螺旋上升式的增加学习的难度,就像学习游泳,先从浅水区开始,再到深水区,而不是一下子就扎进大海里。同时,周围既有同族裔的学生,又有西方的老师,学生可以在过渡型环境中逐步适应西方社会,减少一下子把学生放入一个多族裔的环境里带来的不安和惶恐。

第四、学习英语和交朋友的问题。从升大学的角度来说,学习英语的目的是在高中课程里拿高分,达到大学要求的雅思成绩。不论前者还是后者,这两种英语学习都不是日常人际交流能力的英语(Basic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ve skills,BICS),而是建立在人的认知基础上的学术英语能力的培养(Cognitive academic language proficiency,CALP)。CALP的提高主要是通过系统的课堂教学,而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日常交流(BICS)——没有人在日常交流中特别强调语法和逻辑关系,但是这个却是学术英语中比较看重的。一个在加拿大打工一辈子的移民,他的英语口语可能非常好,但是让他去考雅思,多半还考不过一般的留学生。从人的成长来说,青春期之后人的各种认知趋于成熟,交朋友的类型也趋于定型,所以,我们会看到,中国留学生不论成绩怎样,高中和大学是什么样的学校,在留学生活中的朋友基本上还是中国人。

有的家长说:留学的主要目的不是交朋友,而是升大学。这个观点我非常同意。在是否需要看重一个学校留学生结构的多族裔这个问题上,对于高中11和12年级留学生,时刻记住留学的目的是升大学。不论在多族裔还是单一族裔的环境下留学,这个目的不能被喧宾夺主——事实上留学过程中有很多事情看上去很美,但是一叶障目的事情几乎在每个留学案例上都有发生。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在享受利益的同时,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衡量在多族裔还是单一族裔留学生环境下,哪个环境能给升大学这个目的带来最大的利益,这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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