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现代大学或是美国大学把本科教育分为三部分,主修课,辅修课和通识课。其实这个教育方式是源于20世纪40年代的哈佛大学的自由教育(liberal education)学说。
Liberal这一词,我们最开始是从自由女神那里得知的吧。像美国这种向往自由又追求实用主义的国家,他们会把受教育和学技术分的很清楚,至少是在美国顶尖学府是这样。他们认为受教育的人,应该是了解自己处于世界/社会的何种位置,然后去追求更有意义的人生;受教育的人虽然没有学习任何职业技能,但是却拥有胜任任何工作的能力;受教育的人,会把自己树立在历史长河之中,不沉溺于短暂的现实世俗。
然而什么是美国的自由教育呢?
在《大学的精神》一书中有这样一种比喻,自由教育就像是教堂,专业教育则像是医院,大家都知道医院是干什么的,但是谁也说不清楚教堂到底有什么用?但教堂确实有某种深远的影响和作用,比如慰藉和回答人的真正需要。
在美国大学,学生可以随时更改自己的专业,可以任意挑选他们想要上的主修课和辅修课。这一点区别于国内的大学,国内的大学在学生高三毕业填写志愿的时候,就选择了自己大学四年乃至未来的职业方向,然而,在那个懵懂的17岁,我们的孩子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的未来真正想要什么呢?这也是为什么在国内,那么多工作性质和自己大学专业不对口的人的根本原因了。但是,在美国的大学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学生在前两年的通识教育下,学生寻寻觅觅,跌跌撞撞之后选择自己的真爱专业。
这个时候学生就可以深入的学习他们的专业知识了,因为通识教育给了他们获取知识的方法和途径乃至对知识宽度的追求。美国现代研究型大学的崛起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曾经为哈佛大学的一位校长曾经这样说过,“在复杂的现代社会,最理想的自由教育是,广泛涉猎、学有专攻”。
是啊,广泛涉猎,学有专攻,让我们的孩子既拥有了可以生存的技能,也拥有了思考的人生意义的能力。
在1945年出版的美国通识教育圣经《自由社会的通识教育》后文简称《红皮书》建议,完整的大学必须包括专业教育和通识教育。因为在我们现代社会中,专业教育让学生拥有一项谋生的技能,而通识教育则是培养学生成为一个负责任的人。
在《红皮书》中,哈佛大学当时的校长,James B.Conant指出无论我们可以在信息时代获得多少信息,还是在技术时代拥有多少专业技术,无论我们的数学,科学,生物,物理有多发达,也无论我们掌握多少门外语,所有的所有加起来,也不足以称之为真正的教育。因为这样的教育既缺失了个体人的情感经历,也缺乏了作为社会人的实际经历接触。
通识教育的变迁
两个世纪以来,通识教育的性质不断在改革,不断在变化。
很多时候我们容易将Liberal Education 和General Education 混淆,通常情况下,我们将他们两个都翻译为通识教育,然而他们之间是有区别有联系的。美国高校协会(Association of American Colleges & Universities)是这样定义的:
Liberal Education 是一种学习方法,可以赋予个人权力并为他们应对复杂性,多样性和变化做好准备。它为学生提供了更广阔世界(例如,科学,文化和社会)的广泛知识,以及对特定兴趣领域的深入研究。通识教育有助于学生培养社会责任感,以及较强的和可转移的智力和实践技能,例如沟通,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在实际环境中应用知识和技能的能力。
General Education 是Liberal Education的一部分,由所有学生共享,提供通识教育和理科学科的广泛学习,并构成重要智力,公民和实践能力发展的基础。通识教育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并且越来越多地包括入门,进阶和综合学习形式。
然而,无论它是怎么发展与变迁,美国的通识教育都为培养了一批既拥有广泛知识,又拥有深入钻研的能力;既是拥有专业技能可以在现实世界生存的能力,又可以培养了学生拥有思考人生的意义和在历史长河不茫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