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尔大学Martha E. Pollack校长和Michael I. Kotlikoff教务长日前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观点,分享康奈尔校园抗疫的举措和效果。“在康奈尔大学,除了全部课程上线,我们在今年秋季保持线下校园开放是有科学依据的。我们的流行病学模型表明,开放校园进行线下教学,并实施强有力的批检测和密切接触者追踪程序,可以将感染率保持在低于全线上教学的水平,因为我们知道很多学生无论如何都会返回学校所在地。”
至少到目前为止,康奈尔校园的情况一直在控制之下。我们的感染率极低:在学校的约9,000名教职员工和约19,000名学生(正常注册的话为25,000名学生)中,只有极少的感染病例。
“我们是如何做到的呢?我们改造了教室、餐厅和学习区域,以确保适当的社交距离,我们升级了校园建筑的通风系统,要求在校园内必须佩戴口罩,还发起了一场公共卫生运动。学生们被要求签署一份行为契约,我们也建立起了相应的机制来执行它。与许多人的假设相反,大学生能够遵守这些准则,他们也为此感到非常自豪。”
“而最重要的是,我们采取了控制感染的公共卫生行动的核心步骤:建立强有力的检测程序,包括快速出检测结果、密切接触者追踪和有效隔离。我们在每个学生返校时对他们进行了检测,所有的本科生每周都要接受两次检测,研究生、教师和工作人员们则根据他们在校园互动的频率和性质,以不同的频率接受检测。与流行病的斗争意味着阻止它的传播。一名检测结果呈阳性的学生会立即被隔离在由大学支付费用并提供支持的酒店房间里。我们与县卫生部门合作进行密切接触者追踪,并立即对该学生社交网络中的每个人进行检测。目前,我们每周检测超30,000例。”以下我们就来介绍一下康奈尔校园抗疫的具体举措。
当人们看到成功时,往往容易忽略让成功成为可能的那些牺牲、坚持、不眠之夜和大量工作。
在康奈尔大学,坚定的领导者、专业的教职人员、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和学生雇员们在幕后进行着不懈的努力,以创造一个恢复校园活力、并保护社区免受COVID-19侵害的有效战略。康奈尔大学与卡尤加医疗系统(Cayuga Health System)合作,每周进行3万个检测,并在24小时内返回个人检测结果,这一基于科学的措施使康奈尔能够主动追踪并限制新冠的传播。校园COVID-19跟踪界面显示,每周的阳性感染率仅略高于0.01%。这一切十分来之不易,康奈尔人夜以继日地从零开始建立起这个高效的系统,其中包括康奈尔COVID-19检测实验室(CCTL),那里处理着大量的检测。
6月初的时候,康奈尔兽医学院动物健康诊断中心(AHDC)执行主任Francois Elvinger博士首先与CCTL主任、人口医学系副教授兼AHDC中的病毒学实验室主任Diego Diel博士取得了联系,询问他是否可以组建一个实验室来进行校园社区中的冠状病毒测试。AHDC平时一直在进行高质量、高容量的检测鸡、牛、马、鹿、鱼和许多其他动物中的病毒和病原体的工作,因此这个任务是可行的。基于长期在这项工作中掌握的科学知识与技能,康奈尔大学的团队与与卡尤加医疗系统(CHS)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工作取得了由CCTL进行人体检测的执照。
到7月初,康奈尔的领导层-- Martha E. Pollack校长、Michael I. Kotlikoff教务长、威尔·康奈尔大学医学院副教务长及医学教授Gary Koretzky ‘78,和康奈尔兽医学院院长Lorin Warnick博士 ‘94共同批准开发面向学生和教职员工的快速检测系统,从而加快成功追踪接触者的速度,并使卫生保健部门能够做出快速反应。
Diel博士说:“建立这个实验室并让它能够在60天之内运行起来,无疑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之一。如果没有很多人的贡献,这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们是作为一个团队和一个社区真正团结在一起。” 卡尤加医疗系统总裁兼首席执行官Martin Stallone博士说:“CHS致力于支持康奈尔大学校园重新开放,我们很高兴分享我们基于汤普金斯县已经开始的成功检测计划的路线图。”
目标的制定
了解“球门柱的位置”是一个早期的挑战。最初大学领导层计划每周对校园内的所有学生、教职员工进行检测,每天进行大约3,000个检测。但是运筹学和信息工程副教授Peter Frazier开发的模型很快发现,每周两次对所有本科生进行检测是更安全的。这意味着将检测扩大到每天收集多达7,000个样本。AHDC的商业运营总监Kim Potter表示:“这个团队太棒了。” 他被调入CCTL监督样品收集基础设施、供应链管理和信息技术。“他们只是说,‘好的,我们会解决的。’ 他们就做到了。校园里人人提供帮助,制作标牌的工作人员在收到要求后极短的时间内就为我们制作好了有机玻璃框架,有人半夜还在工作,以便我们第二天早上做好充足的准备。” Potter说:“这不是一个人或任何一个团队的问题,这是康村共同完成的,我不认为人们意识到这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兽医学院人力资源招聘专员Carolyn Chow和其他数位同事,如兽医学院的Alida Smith和康奈尔大学图书馆的Jose Delgado,被调来负责雇用足够的全职及兼职员工和学生员工以满足全校园八个检测点的人员需求,使它们能保持每周7天的开放。从7月到9月中旬,Chow进行了200多次面试。她说:“整个7月和8月我把我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面试上了。” 在面试中,Chow寻找在客户服务方面表现出色的人员,以确保为接受检测的人们带来积极的体验,同时也保持流程的快速、高效和准确。Chow说:“刚开始的时候没人知道需要雇多少助理,一旦学生在8月底开始到达学校,工作人员就需要确保大家不会聚集和排队。同事们的支持以及对保持学校运转的目标的铭记,使她继续前行。”“每次出现重大挑战时,我都会想,‘不行,我们必须完成这项工作,’”。
取样现场的工作人员一到位,康奈尔大学动物医院的Daniela Mancuso就开始了组织工作。来自伊萨卡当地的学生Arjun Sweet ‘22得知康奈尔正在招聘学生参与检测工作时,他申请并被录取为助理。他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回馈康奈尔和伊萨卡社区、努力保护人们健康的难得机会。在我的人生阶段,很少有机会能如此密切地参与解决公共卫生危机。” 他利用课间时间每周工作六到八个小时。Ascari Chotoosingh是一名2019年的伊萨卡学院的毕业生,他以临时合同的形式被雇佣为全职助理,部分原因是他曾在新泽西州家附近的一家药店工作从事过客户服务的工作,他认为这段经历对他的未来很有价值,因为他计划在医疗行业发展。
所有的采样人员都配备有两层手套、一次性防护服、口罩和面罩的保护。他们在一个有机玻璃隔断后面,问问题、回答问题,并向那些自行采样的人们解释检测过程。他们接受过培训,在每次采集样本后消毒手套,并每小时更换一次。他们还会每小时清洗一次自己的工作站,或者在发现有人咳嗽或打喷嚏时立即清洗消毒。Chotoosingh说:“跟被测试者,我会跟他们适当寒暄,但也会确保尽快安排他们完成测试。” Sweet说:“同事之间的友善和包容让我深受鼓舞,因为他们的工作环境很不稳定,工作流程必须适应各种变化。” 他说他还接触了一群不同背景的人,这些人是他作为本科生通常不会遇到的。他说:“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我觉得那里的工作环境非常好,每个人的情绪都很正面。”
两个月的酝酿
Diel博士和他的员工以及设施管理人员建立了CCTL。与威尔康奈尔医学院、卡尤加医疗系统和德州农工大学的合作为提供COVID-19初始样本进行验证检测发挥了重要作用,验证工作是在卡尤加医疗系统的许可下进行的,并与CHS医生协调进行。来自康奈尔大学伊萨卡校区的研究人员们主动联系Diel自愿提供他们的服务,CHS贡献了关于健康保险转移与问责相关的数据和调度系统、样本收集程序和报告机制。Diel说:“在我们启动实验室之前,我们花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来获得所有验证数据和检测方法所需的评估和认证。” Diel和他的团队,包括CCTL的联席经理Roopa Venugopalan和Melissa Laverack负责监督实验室的装配、采购物资和设备,包括处理大量样本的专业机器人。由Scott Ross和Daniel Sheehan领导的学院信息技术小组迅速组装了所需的计算基础设施,来自康奈尔大学动物医院的Rahim Rustamov一直努力采购必要的实验室用品。
“挑战一直存在,日子变得更长了。”Diel说,他和许多其他人一样,仍保持着他的正常工作职责,就他而言就是负责AHDC的病毒学实验室和自己的研究实验室。Chow说:“我们会时常开玩笑,我们一边做这份工作,同时也要完成我们各自的日常工作。” Diel的AHDC病毒学实验室的工作人员Venugopalan和Laverack以及Potter的采购团队都面临着保持塑料管和移液器吸头、套件、检测耗材和药签库存的任务,而全世界的实验室也都面临同样的情况,在寻求相同的物资。Laverack说:“我每天凌晨3点还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试着确定我们一天到底需要多少吸头,一般要按每周七天,每天7000个样本,估计4到5个月的用量。
通过AHDC已有的网络,CCTL保持了足够的库存,可以在没有延迟的情况下运行所有测试。Laverack说:“这个实验室的10名成员充分依靠团队合作。工作流程有时会变得紧张,但他们互相帮助支持。” Venugopalan说:“我们一直都在关心着同事,经理们会确保没有人工作负担过重,并在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我们告诉员工,如果事情太多请让我们知道,不要把担子全压在自己身上,也不要让任何错误影响他人的工作,这是最重要的。” 综合各方面,这个系统正在发挥作用。Laverack说:“我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感到非常骄傲,我知道全国都在关注我们,能成为这个团队的一员我真的很自豪。”
Pollack校长和Kotlikoff教务长表示“可以理解的是,我们的方法不一定适用于所有大学。康奈尔大学很幸运地拥有相关专业知识和资源来创建和支持自己的检测实验室,我们明白这场战斗并没有结束,这种病毒是无情的,而且仍然有可能发生超级传播者事件。
展望未来,我们还制定了对感染爆发的应激反应机制,大学领导层每天都会开会评估我们项目的有效性,并对任何新出现的问题迅速作出反应:如果看到病例增加,我们可以根据感染源来增加检测的频率或实施附加措施,流感多发季节、伊萨卡的天气和预防疲劳等因素的综合影响需要我们时刻保持警惕。然而,我们有信心,依靠无症状检测和传播控制相结合的科学方法可以确保社区安全。迄今为止,我们的经验证明了科学作为公共健康与安全决策依据的价值,学生们已经证明了他们有能力承担责任。那些讽刺大学的人也许真的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