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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ellesley College 和MIT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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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andice(上图),2019届Wellesley在校生,主修计算机和数学双专业。Wellesley和MIT有互相选课(Cross-registration)政策,两校学生都可以到对方学校选课申请实习甚至修专业拿学位(拿学位比较复杂一点),每天都有Wellesley姑娘跳上每隔一小时开往MIT的绿色巴士Peter到MIT上课,Candice就是其中一位姑娘。已经大四的她在MIT修了很多计算机和数学课程,目前正在申请人工智能方向的PHD。

上个学期建筑史课的教授问我们,Wellesley和MIT的校园有何不同,反映两所学校什么不同的追求。用课上的术语来讲,Wellesley很“picturesque”。蜿蜒的小路旁是大片的草坪和斜坡。茂密的树林间耸起哥特式的钟楼。放眼望去错落有致。我常常觉得在学校里无论去哪都没有捷径。刚入学时,更是绕得头晕转向。而MIT却完全相反,处处都透着严谨和理性。每栋楼都以数字编号,排列紧凑,像一个大工厂。恨不得把所有重要建筑物都连起来的infinite corridor笔直地贯穿这个工厂的中心。每到课间它便如同一条繁忙但秩序井然的高速公路。

我对MIT的最初印象就是这学校人好多。大约是因为我第一次在MIT上课便好巧不巧地选到一个人数奇多的课,甫一踏进教室便被吓了一跳。能容纳四百人的教室坐满了近八成。上下课都浩浩荡荡好大阵仗。考试得去体育馆。发试卷、讲解题目、答疑都在recitation由助教完成。因此不少人表示,在MIT,就算翘课也不能翘recitation。在这样的大课里想在教授面前混个脸熟是一件挺困难的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授愿不愿意付出精力来了解大家。有的教授会设置附加题来了解每个人的水平,并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想找他写推荐信就得做附加题。我还见过MIT一位八十好几的数学教授每次来上课都揣着厚厚一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卡片上是每个人的彩色照片和姓名。我和朋友笑称那副牌再写上每个人的人物技能都可以用来打三国杀了。这位老教授每次等着上课的时候都会试着依次说出座位前两排每一个人的名字,偶尔还会犀利地吐槽一下:“这位同学你和照片上长得不太像呀。”

除了这种大课之外,也有各种各样其他课堂人数和教学模式的课程。譬如物理系入门课8.01采取的TEAL式教学和机器学习(6.036)实验了一个学期的无lecture的workshop式教学。每周两节课加起来我可能就在教室里呆了一个小时不到吧。想想那句“CS文凭都是google出来的”,不算十分有道理但也还是有三分道理的。不知为何我还蛮适合这种自由度大的教学模式,尽管那学期期末考结束后课堂论坛上民怨滔天。我十分喜欢的math for cs(6.042)也是将所有lecture视频放上网,但它的workshop强度更大要求更高,收获很大。

Cross-registration的好处就是每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不同的教学方式。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我喜欢上自由度更高时间更集中的课程。而在选择文科课程时,我更偏爱Wellesley这种与教授零距离的课堂。Wellesley的数学和计算机课通常是一周有三节70分钟的课。MIT数学和计算机课的总分钟数则在150-160分钟左右。无论采取什么教学形式,MIT课程的共同点都是人比Wellesley的课多得多。毕竟在Wellesley,三十人以上的课就算大课了。因此,Wellesley的教授不用花那么多力气就可以认识课上的每一个人,甚至系里的每一个人。在office hour时去找教授唠嗑,教授还会亲切地问你这学期在上些什么课,难不难,最近日子过得咋样。有时还能从他们那里听到我朋友们的近况。上课的时候不会担心因为人太多没办法抓住机会问问题。希望挑战自己的时候也可以非常方便地去找教授开小灶。我在Wellesley的复分析教授就曾发邮件鼓励大家去找他进行scary conversation,也就是不断回答他抛出的一个个问题,发现自己哪里没理解清楚。教授说曾有一个学生每次都会哭但哭完依旧会来找他。后来那位学生告诉他,如果她是纳威隆巴顿的话,教授就是她的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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