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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大学教授成为英国剑桥大学800年来首个外籍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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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高等教育领域耕耘了30年的Stephen Toope 将于今年10月2日正式走马上任剑桥大学副校长。

由于剑桥校长是仪式性的职位,因此副校长是实际的剑桥行政和学术事务掌门人,由大学理事会提名任命,任期七年。
Stephen Toope是剑桥第346位担任此职的人,剑桥建校800年来,还是第一次由一个非英国人来担此重任。

Stephen Toope 此前是多伦多大学Munk 学院的法律学者,现年59岁,在蒙特利尔West Island 长大,现居多伦多annex社区。

他对星报记者说,在自己准备行囊赴任时,脑中浮现的是牛顿在剑桥的情景,还有古往今来剑桥的学界泰斗那一长串闪亮的名字。

在任命他之前,剑桥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合适的人选,负责此事的耶稣学院主管 Ian White评价Toope“有无可挑剔的学历,长时间从事高等教育、卓越的领导才能、丰富经验和学术背景。”

Toope于1987年在剑桥获得博士学位,在接到电话之前,他都不知道校友在寻找下一任剑桥校长候选人。“我能被考虑这件事本身就让我倍感荣耀,也很吃惊。”

不过这个时机并不是十分理想,因为此前他刚在Munk学院担任院长两年,此前他在UBC担任了八年的校长,再之前是在麦吉尔大学法学院担任院长。

本来Toope打算在多大至少干5到10年,尤其是妻子和三个孩子也要随他一起,孩子们都20多岁正在求学。“但是,对剑桥说no太难了,”他说。

2006年Toope被任命为UBC校长时,加拿大高等法院的法官 Rosalie Abella 就评价他“聪明非凡、仁慈博爱、体贴周到而且英勇无畏。”

他25年的朋友Paul Davidson说他“坚毅、脚踏实地、真诚,是21世纪的学术领导,无论是与皇族还是难民在一起时,都不卑不亢,坦然自在。”

Toope本科毕业于哈佛文学历史系,后在麦吉尔大学学习民法等,并且编辑麦吉尔法学期刊,后来在剑桥得到博士学位。后在麦吉尔大学任教,并成为法学院最年轻的院长,当时年仅34岁。

作为学者,Toope擅长人权、国际争端解决和国际环境方面的法律,在国际法领域著述颇丰。他参与了很多重要事件,并且于2002到2007年担任联合国工作组成员,调查强迫和非自愿失踪事件,因此被任命为独立调查人,调查加拿大人 Maher Arar在叙利亚被折磨的事件。

因此Toope的履历其实比想象的更接地气,有很多第一手的法律经验,与世界各地受苦难的人接触很多。

另外,剑桥看中他的原因除了绝顶聪明的头脑, 还有心怀天下的慈悲心和幽默感,这些特质被英国人称为“全面人才”。

他曾在UBC和学生领袖同台表演,募集善款,被认为没有官架子。他从小是教堂的男童高音,热爱艺术。在妻子的影响下,这些都让他能够适时放松自己,不至于因学术而太过严肃。

在人前无上光鲜的同时,Toope其实也曾遭遇过人生的剧痛,深深的创伤。

1995年,三个分别是13、14和15岁的青少年闯入他养父母的家中。这三名少年后来证实是吸了毒,他们挥舞棍棒将熟睡中的两位老人惊醒并殴打致死。当时他的养父是牧师75岁,养母70岁,退休后居住在蒙特利尔郊区。

几个年轻人在事后还向同学夸耀这件事。被逮捕后三个人因为没有成年,法院判决的刑期加起来还不到15年。

当时Toope37岁,是麦吉尔大学的法学院院长。12年后,他被邀在蒙特利尔Dawson学院毕业典礼上致辞,而当年这个学院曾因持枪人士的扫射而造成一名学生死亡、20名学生受伤。

Toope不负重望,用自己克服苦难的经历鼓舞学生们受创的心灵“我成长于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很幸运有得天独厚的教育机会,在麦吉尔大学有一份很棒的工作,完美的妻子,可爱的女儿和即将出生的儿子”,他说,“但是1995年的那天,三个青少年,无辜杀戮,只为了取乐,”撕毁了他的整个世界,对这样的遭遇没法用简单的语言和反应来描述和对待,他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如何应对的。我说不,绝不,你们这几个可悲的孩子不能破坏我对父母的美好记忆,他们生活富裕、恬淡。你们不能改变我和我的家庭,不能把我变成一个满腔愤恨的人,你们无法教我仇恨。”

他们的确没有做到。“那是一个艰难的时刻,”他说,“我的确经历过和那些孩子相似的经历,没有学生应该经历那样的事。”

就像Paul Davidson说的,英国,甚至世界都在被加拿大影响和改变,他到英国以后会发现,英格兰银行的行长是加拿大人,皇家邮政行政长官也是加拿大人,英国信息部长还是加拿大人。

Toope的走马上任再次证明,加拿大的优秀人才向世界输出的例子。

去年剑桥第一次没有进入泰晤士高等教育排名的前三位,这个排名开始于2004年。上周最新出炉的排名里,剑桥排第四“这意味着剑桥要审视自身,看看是不是做的足够好,”他说。

Toope面临的挑战不仅仅来自于英国脱欧对大学领域产生的不利影响,除了以前剑桥每年从欧盟获得很多研究经费以外,脱欧还使很多欧洲人才从英国大学流失。

据统计,欧洲学生占英国大学生源的5%以上,为英国经济贡献37亿英镑,提供超三万个就业岗位。

“我认为英国对其国外人才开放的部分原因是脱欧现象,他们想通过此举释放英国还是很开放的信息。”Toope说。

Toope的前任Sir Leszek Borysiewicz教授是威尔士的免疫学家,年薪33.5万英镑,外加各种福利,包括一栋价值450万英镑的校长宅邸。根据安省阳光名单,Toope去年在Munk学院的年薪是31万加元。

Toope认为这是一个新的“焦虑时代”,随着美国从全球事务中战略收缩,世界面临风险和各种不确定,面临关系格局的重新排序,对加拿大尤其如此。

“我们不会看到美国像‘美国再次强大’的鼓吹者们想要的那样强大。”

某种程度上,志得意满的研究机构都要面临挑战和剧变。“我认为,有人会说‘好吧,我们为什么考虑你呢,你不过是一些人吹捧的外来和尚。’”

但是目前还没有这种声音。即便会有,这也是加拿大给母国的最新献礼,加拿大会很谨慎。“我不会冒然闯进去说他们过去800年里这也不对,那儿也要改,那样就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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