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略省圭尔夫大学(University of Guelph)的在读学生Anya曾经梦想成为一名神经科的医生,但是她的梦想却被一位比她大12岁的助教摧毁了。
据CTV报道,Anya称这名助教(teaching assistant)在脸书(Facebook)上向Anya发送了好友申请,在成为好友后,助教开始下载她的照片,并且用图片和文字重新编辑,然后再上传到他自己的账户上。
Anya说,此后,这个助教开始在课堂上未经Anya同意,Anya也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她的照片,并且上传到了自己的社交媒体相册中。
Anya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事情,直到Anya的室友无意中浏览了助教的页面才发现了助教的这些行径,并且告知了Anya。
Anya此时才意识到助教对她的痴迷程度,助教的网页上有三、四个相册都是Anya的照片,而每个相册中都有四十多张照片。
Anya说自己吓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Anya在学校里找到了这名助教,但是助教不仅不感到羞愧,甚至还非常生气,问Anya “什么,你不喜欢吗?”
Anya后来还发现,几个月来每天凌晨 2:00 左右给她打电话,接通后又挂断的人也是这个助教。
甚至,Anya说助教试图通过邮寄的方式,将前妻的订婚戒寄给她。Anya害怕得再也不敢去上课,因此差点挂科。Anya说:“他影响了我的生活,他改变了我的职业道路,我一直活在他的恐惧中。”
Anya也没有向警方报告助教的行径,因为她担心警察会不理会她的恐惧,觉得是她反应过度了(overreacting),反倒会很尴尬。
妇女权利倡导者和教育家朱莉·拉隆德(Julie L. Lalonde) 表示,Anya的不幸经历只是加拿大很多遭到跟踪、骚扰受害者案例的缩影,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妇女权利倡导者呼吁加拿大彻底改革处理此类犯罪的原因,拉隆德建议从警察到法院再到生活的社区都需要进行改革。
拉隆德说道:“当你将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与美国、英国等其他类似国家进行比较时,情况尤其可怕,这些国家为受害者们提供比加拿大更健全的措施和基础设施。”
在加拿大刑法中,公众所理解的跟踪行为(stalking)被定为刑事骚扰(criminal harassment)。
根据政府数据,在加拿大大约有 12% 的刑事骚扰受害者受到陌生人的骚扰,大多数约 88%的案件发生在认识的人中间,纠缠者(stalkers)试图对受害者施加控制。
加拿大统计局的数据显示,每10起刑事骚扰案件的受害者中,有8名是女性,其中有9 名stalkers是男性。
在 2021 年的数据中,加拿大统计局记录了 11,150 起刑事骚扰案件的受害者是女性,比例约为 72%;而 3,640 起案件的受害者是男性,比例约为 24%。
Gillian Hnatiw 是一名民事诉讼律师,Hnatiw表示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大家的观念需要转变。刑事骚扰、跟踪不再是大家传统印象中的,通过灌木丛,拿着望远镜偷窥,跟踪。
Hnatiw 说“今天,我们更多地将其视为强制控制(coercive control)。跟踪、监控、试图控制受害者生活中的一部分事物的行为,目的都是为了试图控制受害者。监控 GPS 或手机定位都是一样的:即使用任何电子和物理手段来试图控制另一个人。”
Hnatiw 还举例说,有些案件中,骚扰者入侵了受害人的家庭智能系统,侵入了摄像头,骚扰者还自以为这样自己是在保护受害者,并且骚扰者还通过在凌晨开关灯来恐吓受害人,以达到控制的目的。
Hnatiw 强调有必要停止纯粹从刑事司法的角度来看待跟踪和刑事骚扰问题,希望看到加拿大所有部门的政策发生变化,改善学校课程,并推动全民的意识。